李应也随之起身:“那……,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不成?”
李淮答非所问道:“曾听秦医官说起一件趣事:南海有种怪鱼叫‘鳗’,身体虽小、而性情凶残;它常常故意被大鱼吞食,然后却用尾鳍刺破鱼腹而出,将大鱼杀死于不知不觉之中!”
李应一愕:“世上竟然有,如此凶残而狡猾的鱼儿嘛?……不过听将军这一说,属下也忽然想起一位古人来!”
“什么古人?”
“蜀后主刘禅!”
李淮蓦地立住在案头,声音变得凝重:“应兄这是何意?”
李应从容答道:“无他。属下只是觉得,这人总被世人误解,以为只是个昏庸而无能的亡国之君,却不知他其实相当厉害呢:不光用无为而治的道法,令川中英豪为其效命,还能舍弃虚荣、自缚降晋,最终令百姓得免了刀兵之苦!”
这样的隐喻,已经无限接近直白了,且恰恰戳中了将军的谜底。
这令花帅异常不悦,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神情:“应兄有话,何不直说呢!”
李应谦卑的一笑说:“是、将军!——属下的意思是:自古‘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如今萧苏联合,已占尽了天时与地利,绝非强与争锋之时;那么主上又何妨假意示弱,写一封‘劝进书’给萧闵呢?
属下料想:以他自负之秉性,只要我们示弱、他便再没有再难为夫人的理由了,安然送归也是极有可能的。
真到那时,我们无论是战是和、不就都进退自如了?”
李淮轻轻一抚下颌:“只是以萧闵之聪,会凭一纸空文就信以为真吗?”
李应一笑:“自然不会的。但是将军,别忘了您可有杀手锏啊!”
李淮剑眉一挑,下意识的一捻短髭。
——他已猜到了李应想说什么。
而且这是当下,他最不喜欢别人讨论的话题!
见将军不语,
李应转而说道:“就在方才,天机营突然收到一封鸽书,无人知是何人传递。”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字柬,呈与将军。
花帅星眸一闪,坐回帅案后打开观看。发现上面只有十多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