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又望了望那画,却忽然像触电似的猛一凝眸:“敢问公子:这图中所画,是何方的女子呢?”
李蓟面色一红:“惭愧。在下只与她有一面之缘,其实并不知其来历与姓字!”
小郎的深眸中,更掠过一丝困惑,暗想:如果不太失真的话,这画中的女子、明明就是从前的本宫哦,可他……他因何却说不是很熟悉呢?他究竟,在掩饰什么?
于是乎,
刚刚放下的那点疑虑,瞬间又飞上心头,冷冷说道:“公子过谦了。依在下看:此女颇具风情,配诗更是大俗而大雅,竟然迥异于时文许多,大有……呃,超前之风骨呢!——在下甚是喜欢,可否借我珍藏?”
李蓟面色一红:“惭愧!诗文并非在下所作,画笔更是难登大雅;上官兄既喜欢此诗,不妨另题于扇面吧!”
金英只可点头:“也好,有劳了!”
李蓟于是引他进入内帐。
落座之后,从书匣后取出一把紫檀木的折扇,把诗工工整整的抄在上面。
抄完之后,才发现缺少了图章。忽然记自己独立湖岛、等待泛舟女郎时的梦境,就给自己取了一个雅号——慕莲岛主,潇潇洒洒题在了诗后!
金英看了,不知所谓地一叹:“好一个慕莲岛主!——公子可称,是当今第一风流才子了!”
公子一笑:“兄台缪赞!”
小郎君略一沉吟 ,也取出自己的玉骨扇,递与他说:“这是在下自制的扇子,上面也有小诗一首、请兄指正!”
说着,偷偷瞟了对方一眼。
将一双隐含煞气的清眸,一瞬不瞬地留意着他的任何一点表情!
李蓟新奇的接过玉扇,见上面果然提着几行娟秀的篆体小诗——
叶下洞庭初,
思君万里余。
露浓香被冷,
月落锦屏虚。
欲奏江南曲,
贪封蓟北书。
书中无别意,
惟怅久离居。
李蓟看完,盛赞之余、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此诗满含苦情之意,读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