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了当下的一幕。
穹顶之上。
天幕被这场惊世之战撕开道道狭长裂隙。
破碎的空间横生乱流。
漆夜立于天地之间，脚下踏着九脉合一的天命金龙，身后显现出修罗虚影。
异色的双眸中带着几分神性的漠然。
“天命加身，你是……”禁区之主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
“我不信命。”漆夜冷声打断：“我是砸碎所有命盘的那把锤子。”
这一刻，所有神性尽数褪去，熟悉的桀骜再度出现。
内景之中。
浩渺的灵力海洋泛起滔天巨浪，巍峨道宫在朦胧光晕下更显神圣。
天穹下。
黑红交织的轮盘骤然出现，地髓在其内缓缓流淌。
现实中。
苍穹突然暗了下来。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天黑，更像是有人把整片天空拖进ps调色板，将饱和度拉到负值。
漆夜悬浮在风暴眼里，躯壳裂开的缝隙中爬出青蓝色血管，这些源自龙脉的禁忌造物正疯狂增殖，把他的身体当作培养基，生长成类似神经网络的结构，飞速修补遍布其上的狰狞裂痕。
这场异变在第五秒抵达高潮。
龙脉中，那些经过千万载孕育的浓缩地髓，被漆夜的身体尽数吸收。
以漆夜所在的区域为中心，在昆仑墟内下起了血色的雨。
血雨之下，万物凋零，被染上一层萧瑟的肃杀。
——于此刻，破境天鉴！
禁区外围。
两大军团长面面相觑。
半晌。
玄墨略带试探的开口：“当初咱们突破天鉴境的时候，有这么大动静吗？”
总觉得漆夜这家伙的画风跟别人不一样。
洛璃不以为意：“能被那只老狐狸钦定为继任者，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话是没错，但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伴随着玄墨的话语，一股恐怖的灵压自漆夜体内轰然爆开。
原本在龙岭时被淬炼过的骨骼染上玉色，深邃的黑发被染为银白，举手投足间仿佛充斥移山倒海的威能。
“为什么他的天鉴金轮是血色的？”堂堂九夏四大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