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颂忽然低头吻住她,晨光落在他发间,将墨色的发染成浅金,像极了他画里的星子。
而窗外的梅树不知何时落了雪,白梅映着晨光,却比不过殿内交缠的、带着墨香的温度。
这一晚的洞房花烛,没有太多言语,却有比千言万语更浓的心意——藏在他替她擦去眼尾墨汁的指尖,藏在她蹭到他外袍上的丹砂印里,藏在每一次心跳与呼吸间,像墨梅与朱砂梅,终究在同一棵树上,绽放出最动人的春天。
而那些没说出口的情话,终究会变成笔尖的褶皱,藏进每一幅画里——就像此刻,沈听颂在画稿背面悄悄题下的那句:“愿得一人心,墨香共余生。”
晨光渐亮,殿内的墨香混着梅香,渐渐漫过整个宫墙。
远处传来一道道的笑骂声,说“沈听颂那狐狸精总算得偿所愿”,却不知墙内的人早已将彼此的心意,酿成了比墨香更浓、比梅香更暖的,属于他们的时光。
沈听颂指尖捏着那幅未干的画稿,墨香混着她发间的梅香还未散尽。
晨光从窗棂斜斜切进来,在她月白中衣上织出一道金边,衬得她眼尾那点朱砂愈发艳了——那是昨夜他用狼毫尖蘸着朱砂点的,像落在雪地里的一滴血,却比任何颜料都要鲜活。
“陛下该歇了。”他轻声说着,指尖替她拢了拢滑落的锦被,却被她忽然抓住手腕。她掌心的墨痕蹭过他手背,像朵倔强的小墨梅,“听颂昨夜说要画我眼下的朱砂痣,可别漏了发间的雪粒。”
他忽然笑了,指腹拂过她额前汗湿的碎发——那里哪有雪粒,分明是烛火映得发丝发亮,像落了满头的星子。
昨夜她蜷在他怀里,发间的玉梅步摇滚落在枕畔,此刻正沾着她的体温,泛着温润的光。
“臣怎会漏?”他低头吻了吻她指尖的墨痕,忽然想起画稿背面的题字,“陛下可知,‘愿得一人心,墨香共余生’这句,臣练了百遍才敢落笔。”
楚容朝忽然轻笑,指尖戳了戳他发烫的耳垂:“原来你也会怕。”
话虽这么说,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