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为了把自己这个爹的脸面按在地上踩吗？
李年思来想去，最后，竟是想到了来国公府打探情况。
……
李年过来的时候，恰好遇到喻鸿业从外头回来。
最近府内发生了太多事情。
喻鸿业还没从喻若芸这亲生女儿成为公主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便发现整个京城都在看谦儿和国公府的笑话。
陛下忽然又拿了许多旧案琐事给自己操办。
他早已经是忙得脚不沾地。
整个脸上更是透出浓浓的疲惫之色。
看到李年，他眼中是掩藏不住的烦躁与愠怒。
若不是这个李年，生的这个好女儿，暗中算计了他的谦儿，偏生还没让他找到什么把柄。
他精心培养的谦儿，又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丑！
此刻见到李年，又想到那日他陡然得意起来的神色，喻鸿业捏了捏眉心。
竭力控制者着脾气，不去看他。
只是开口时，疲倦的嗓音里满是沙哑：“李大人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意思便是，若是没事，最好不要来打扰他。
否则，他会生气。
李年心虚得紧，闻言更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喻鸿业的神色。
这才开口道：“还有几日便是小女与女婿的婚礼，下官过来是想问问，到时候需要置办些……”
“李大人。”
喻鸿业一听他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婚事来的，当即沉下了脸色。
再睁眼时，一双眼睛里满是不悦。
“令嫒与犬子之事，本就不光彩，我府上又是新丧，若是按照规矩，谦儿本不该在这一年里成婚。”
“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又有宫中娘娘金口玉言，自是不能更改。”
“可若是李大人想要为令嫒大操大办，恕本官不能枉顾伦理法度！”
“更何况，”喻鸿业看向李年，一双眼睛锐利如鹰隼，“这桩婚事，本就是你家女儿算计得来，我们没有去御前喊冤，已经是看在你我同僚的份上！”
这话说得极重。
李年的脸色瞬间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