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觑着温音荣神色，又补了句：“若夫人得空，改日可去瞧瞧。”
茶烟袅袅，温音荣望着茶汤中摇曳的倒影，思绪飘远。
这沿街的旺铺，日后若能开家医馆悬壶济世，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想到此处，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去。碧云。”温
音荣支起身子，从案前抽出一张纸，飞快地写下些字，然后递给碧云，“照着单子采买。”
碧云低头扫过纸面，见密密麻麻列着十数样物什，全是些生僻的药材，还有一些颜料，不由愣了神。
自家夫人懂药理，可是要颜料做什么？
温音荣似笑非笑瞥她一眼：“沈怀川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正是我们筹谋的好时候。速去速回，小心些，别被人盯上。”
“是，夫人。”
很快，碧云便匆匆回来了，抱着一堆器具，神色有些茫然：“夫人要这些做什么呀？”
温音荣伸手接过，笑容神秘：“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回了屋子，便关上门，碧云就见温音荣取出银针，动作利落地将蜂蜡隔水化开，然后又快速地用银针切割蜂蜡。
碧云看得入神，见她青葱般的指腹捏着银针翻飞，只觉得自家夫人这模样倒像是在绣一幅精美的苏绣。
然而越看，碧云越觉得不对劲。收尾之时。
碧云瞪大眼，只见那些蜡液遇冷迅速成型，竟化作了人脸的轮廓！
随着朱砂、靛青等颜料层层晕染，两张与真人别无二致的人/皮/面/具，渐渐在夫人手中鲜活起来。
“这是人/皮/面/具？这……这是夫人亲手所制？”碧云的声音发颤。
“你夫人这技艺可是不错？”温音荣浅笑着。
碧云想起之前那个假莲云，又看了看案上栩栩如生的面具，忽然豁然开朗：“原来，两个莲云是这样出现的！”
话音刚落，碧云喉头陡然发紧。
夫人不知遭了多少委屈，才能够学会如此的技艺，在宁古塔里恐怕过得十分艰难。
温音荣蘸取最后一点金粉，上完最后一抹颜色，抬眼望见碧云泛红的眼眶，不由得轻笑：“心疼什么？不过是些求生的手段罢了。”
“夫人这些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