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脚步尚未走远,告示前已聚起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
他们交头接耳,目光在告示与店内奢华的装潢间来回打量。
“竟真有人敢盘下这铺子,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不是嘛,先前那家铺子没撑过一个月便倒了。”有人咂着嘴,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花这么多钱装修,到时候赔得血本无归,有他哭的。”
“听说三日后就开张?”
“那就等着瞧热闹呗!看看这回能撑几天!”众人哄笑着,指指点点。
听着门口的议论纷纷,温音荣不为所动。巡视一番后,她与碧云一同回到成衣铺,换好衣服便返回侯府。
回到府中时已近晌午,温音荣刚在厅堂落座,准备用膳,就见沈怀川被两个下人搀扶着,踉踉跄跄走来。
躺了两日,他身上的伤口虽已结痂,但下床走动时,每一步都牵扯着伤痛,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沈怀川刚进大厅,便看见她悠然自得的喝汤,顿时,怒声喝道:“温音荣!”他撑着门框喘息,额角青筋暴起,“你当真忘了,我是你夫君?”
温音荣正端着碗鱼汤浅酌,闻言抬眸望去。只见沈怀川脸色青白如纸,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她浅笑了一声,淡淡开口:“侯爷伤重,不在房中歇着,起来做甚?”
沈怀川大步上前,双手撑住桌子,怒视着她:“整整两日!我被打得爬不起床,你连半盏药都没送,看都不来看一眼!”
他猛地抓起她的手腕,“好狠的心,你当我是死人?”
“侯爷莫非忘了,我这两日也因操持府中事务,累得下不了床,今日才稍好些。”温音荣无辜抬眸,“并非我不想看侯爷,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顿了顿,又道:“再说了,侯爷莫要动怒,免得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一旁的沈刘氏见温音荣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正要开口斥责。
却见温音荣转头看向她,浅笑着说道:“婆母,明日便是第三日了,妹妹也该回来了。眼下清云寺香火正旺,不如我们一家人同去上香,去去府中的晦气,顺便将人接回来。”
沈刘氏本就信佛吃斋,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