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川将人搂紧几分,指尖拂过她的后背安抚:“今日便随我回府,再不让你受委屈。”
他望着怀中梨花带雨的人,满心只剩怜惜。
他说着便要帮柳绵绵整理凌乱的纱衣,却在她起身时,瞥见后颈下方有道可疑的红痕。
沈怀川脸色骤变,铁钳般的手扣住她肩膀:“这是什么?”
柳绵绵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大变。
暗骂那僧人成事不足,明明反复叮嘱过别留痕迹,竟挑了个她瞧不见的位置。
“是红了吗?”她强装镇定地转头,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是山里的虫子……这几日被咬了好几处,又痒又疼……”
说着便要去扯衣袖,“侯爷你看,手腕上也有。”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沈怀川果然瞧见那手臂之处也有好几道红色的印子,不过有些凸/起了。
“妾身这些天日子真是难过,这山上蚊虫着实过多,连个安稳觉都没睡好。斋饭素食,屋子还漏风漏雨,侯爷,妾身受了好大的委屈,可再也不想来此处了。”
她垂着脑袋,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整个人蜷缩着往他怀里钻,柔弱又无辜的模样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怀川眯起眼,拇指摩挲着那处红痕边缘。
痕迹形状规整,边缘却有些模糊,的确不是亲热过后留下的痕迹。
柳绵绵见他居然还盯着自己后脖颈看着,心里更加发虚,索性眼眶一红,直接站起身穿上了鞋,自顾自的开始更衣。
“侯爷最疼妾身了”她声音发颤,带着压抑不住的呜咽,身子也抖得宛如落叶筛。
“这地方潮湿又阴冷,妾身每分每秒都在盼着您来。如今可算等到了,我们快些回去好不好?”
“是我莽撞了。”沈怀川心一软,松开手。他拿过一旁的外衫,动作轻柔地替她披上,“等回府找大夫瞧瞧,若是虫毒,也开些药。”
柳绵绵倚进他怀里,顺势将泛红的眼眶藏在他肩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她声音闷在锦袍里,带着撒娇的鼻音:“还是侯爷疼我。”
两人互相依偎着出了宅院,刚好沈刘氏也和温音荣一同来到了梅香苑。
看到沈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