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侯爷有请。”
听闻此话,温音荣眉梢微动,这个沈怀川此刻叫她过去,显然是不安好心,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她抬头望着碧云。
“碧云,你去将老夫人请过来。”
“遵命。”
温音荣踏入院内,正撞见沈怀川与柳绵绵倚坐榻上。
柳绵绵此刻正娇笑着将剥好的橘子喂到沈怀川唇边,二人耳鬓厮磨,一派卿卿我我,腻歪作态。
她见此情形,却是面不改色,走到二人面前躬身行礼,声音清泠:“不知侯爷唤妾身何事?”
沈怀川懒洋洋抬眼,任由橘子落进嘴里,指尖随意将宣纸扫到桌沿:“这佛经,你来帮绵绵誊写。”
温音荣扫过空白的纸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前日柳绵绵在清云寺逍遥快活,倒把抄经之事忘得干净,如今竟然还想让自己替她。可到底是白日做梦。
“侯爷说笑了,”她掸了掸袖口,“我与妹妹笔迹天差地别,若被婆母瞧出,可是对菩萨大不敬。”
话音未落,她忽地转头盯着柳绵绵绯红的脸颊,故作惊讶地说:“妹妹在清云寺三日,竟未写一字?莫不是忙着与人幽会去了?”
柳绵绵猛然呛住,橘子卡在喉间,憋得满脸通红。
“姐姐!”她捶着胸口咳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过是怀着身孕嗜睡,哪里来的污言秽语,姐姐休要胡说!”
沈怀川却在听着温音荣说起那幽会二字之时猛然坐直了身子,脑海中浮现出,那日,自己入房中,绵绵后脖颈上的那抹可疑的红晕。
心头平生出一丝戾气,然而却始终是紧抿薄唇,并未言语。
柳绵绵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只是抬眸,依旧直直地望着温音荣,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柔弱地倚在檀木榻边,声音婉转带着娇嗔。
“姐姐就当可怜我这有身孕的人,不过是动动手誊抄经书,何苦这般推脱?妹妹每日害喜吐得昏天黑地,连笔墨都拿不稳。莫非姐姐是看不起这腹中血脉?”
“既是你应下的差事,休要扯上旁人。”
温音荣冷笑。
“侯府日理万机,若连抄经都要我代劳,倒显得妹妹金尊玉贵得很。难不成妹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