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闹,排队的人愈发多,温音荣开始坐诊号脉。
“第一位。”
一位农妇抱着孩子刚坐下。
温音荣扫了一眼便道:“夜里盗汗,晨起咳血,是不是田间劳作时总闻着铁锈味?”
农妇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滚圆:“您,您咋知道?”
“肺疾。”温音荣笔尖在药方上沙沙游走,“明日起别碰湿土,这三味药煎浓些,喝七日准好。”不等对方再问,已经朝门口招手:“第二位!”
“大夫您瞧瞧,我这孩子总是夜里哭,身上全是红点子。”
“用艾草煮水,煮了沐浴。”
“第三位…”
不过是片刻功夫,已经看诊了十位病人。
碧云在旁边一边抓着药,一边惊叹。
夫人医术竟如此高强。
到了第十五位,是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刚进屋便捂着嗓子咳嗽,几乎将肺都咳出来了。
温音荣见状,直接冲上前去,拿着银针,对着他身上几处穴位就扎了下去。当场,那位老者就止住了咳嗽。
“这,这就不咳了?”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眸。
“外感风寒入了肺经,堵在气道才喘成这样。”
温音荣从旁边药格里拿出一块姜糖,递给他,“含着润润喉,再抓副药汤,明儿保准能下地干活。”
“活了七十年,头回见大夫看病比神仙还灵!菩萨保佑您呐!”
他惊讶,边念叨边从袖袋里掏铜钱,却被温音荣笑着按住:“医馆头日开张,您是前三十位,不收钱。”
“是真不收啊?这药,还有这针灸,这劳心费神的,该给点的……”
“是的,老人家,真不收。”温音荣浅笑道。“我要收了,不就砸了我的招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