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忙活这些虚礼。”
温音荣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药行内局促不安的伙计们，“把近三年的账本，连同进货单，出货凭证，一并拿上来。”
王掌柜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喉结上下滚动着挤出干涩的笑：“夫人这是突然查账也得容小的准备准备不是？库房账本都落了灰，得好生清理”
“哦？”温音荣拖长尾音，盯着他的眼眸，看出了他的心虚，“不必了，直接抬上来便是。还是说，掌柜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此话一出，王掌柜脸色发白，只能让伙计先去把账本抬上来。
随意抽了一本账目，温音荣扫了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随即冷笑，敲打了几分。
“王掌柜可真会说笑，这些账目上面的字迹新鲜得很，和你说的落灰账本可不相符。”
王掌柜盯着票据，脸色由白转青，下意识后退半步，却咚的一声撞到药柜，身后的瓷罐叮当作响。
他强撑着辩解：“这…这许是新来的伙计弄错了。”
“弄错？”温音荣突然提高声调，“这间铺子是侯府的十年老店，连进货单都能弄错？还是说…”
她逼近两步，狭长的眼眸微眯，威压扑面而来，“有人故意混淆视听？”
王掌柜扑通跪下，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夫人冤枉啊，绝无此事！”
温音荣拿着账簿拍了拍他的脸。
“无论你之前怎么做账的，本夫人就给你两日时间。两日后我要个结果，别让我瞧见什么烂账，陈年老账。要是出了差池，其中的差价可得由你王掌柜补了！”
“是，是，夫人！两日后，我们一定将账全都捋清，弄得明明白白，仔仔细细，绝不会让夫人费心！”王掌柜点头如捣蒜。
温音荣冷笑一声，拂袖起身：“那就等着掌柜的好消息了。”说罢便扬长而去。
王掌柜弓着背一路将她送至门口，直到看着两道人影消失在街角，才直起腰板。他扯松勒得发紧的领口，踉跄着退回药行，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走完这家铺子，温音荣又去了好几家，可没想到那柳绵绵管理如此不当，七八家铺子，居然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