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等也只有以死谢罪了……我等确实动了杀心,担心夫人出去报官,于是一时冲动就……”其中一人像是被刺激到,痛苦地供出。
“当真如此?”裴衍洲眯眼看向他们,勾起一抹冷笑,“如实交代,有没有背后指使之人?”
“大人明鉴啊!我等不过是想打劫,怎会有人指使?”
“是啊,大人,所作所为皆是我兄弟二人恶向胆边生,并无旁人牵扯。”
两人一唱一和,神色再诚恳不过。
高堂之上的裴衍洲皱眉,面上带着几分犹豫。
“是吗?若真是寻常百姓,可不是这般。”温音荣忽然轻笑,言语带讽。
言罢她缓缓起身,踱步到二人面前,“就你们这点功夫,少说也有五年习武经历。”
在宁古塔待的这些年,温音荣结交了不少能人异士,自己虽不及世外高人,但死士这类把戏,她一眼就能看穿。
裴衍洲皱眉询问:“温夫人可有何见解?”
温音荣冲堂上的裴衍洲拱身,声音清朗,又看向二人:“依我所言,这二人分明是受人指使的死士。”
旁听的沈怀川见她这般,皱眉心生不悦:“温氏,如今是裴大人办案,你一介深宅妇人,莫要指手画脚干扰大人。”
他虽讨厌温音荣,恨不得她死,但更怕她当众丢了自己的脸面,如今这么多人,她如此尖牙利爪,肆意妄为,哪有主母的做派?
“侯爷莫急,若夫人有其他见解,但说无妨。”裴大人却轻笑一声,看向温音荣,“温夫人,您认为他们有哪几处可疑之处?”
温音荣盯着眼前两名黑衣人,视线下移,他们指关节明显更粗的手指。
“裴大人看,当时这二人用的剑,绝非普通人家能有。这剑是玄铁所致,削铁如泥。若只是寻常过路之人,何必用玄铁打造兵器?定是有多次谋害他人的经验。”
“其次,他二人手上皆有死茧,身上肌肉充沛,显然是常年习武之人。你或许会说是常年劳作,但握锄头的手与握剑的手,截然不同。”
此话一出,两人脸色发白。
温音荣又轻笑,指着其中一人的衣领,踱步到他身后,看向后脖颈:“来个人,把他这儿往下扒!”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