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垂柳下,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跑到柳绵绵跟前,附耳低语。
“啪!”
茶盏被狠狠摔碎在地。
“温音荣!”柳绵绵面容扭曲,指尖几乎掐进掌心,“你竟敢!”
她原以为那只是温音荣的挑衅,没想到慧明真的死了。
那个男人,竟被她害死了!
“继续盯着!”她厉声呵斥。
可接连几日,温音荣因伤闭门不出,整日躺在榻上。柳绵绵恨得咬牙:“手受伤而已,腿又没断,装什么死?”
她焦躁踱步,袖口被绞得皱皱巴巴。忽然,她脚步一顿,眼底闪过阴冷的光。
温音荣不出门,可她儿子还在书院呢。
“呵……”她缓缓勾起唇角,“诱饵有了,还怕鱼不上钩?”
学堂里书声朗朗,沈平挺直腰板坐在案前,小手握着毛笔一笔一划地记着笔记,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夫子。
“沈平在否?”门外突然传来声音,“你母亲来送东西。”
“母亲来了?”沈平眼睛一亮,丢下毛笔就往外跑。可院门外只停着一顶华贵轿子,不见母亲身影。
“母亲?”他踮脚张望,“您在轿子里吗?”
一个丫鬟突然上前,二话不说就把他往轿子里塞:“夫人在里面等您呢!”
轿帘一掀,里面哪有母亲?
只有个陌生男子一把捂住他的嘴。沈平刚要挣扎,后颈一痛,眼前顿时黑了。
昌平侯府内,温音荣躺在软榻上。朔风送来的金疮药极好,伤口已结痂,无需绷带了。
她看着书本,不知为何今日总心神不宁,揉了揉肩膀,起身走到窗前,只觉得心里像塞了团棉花,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一名小厮急匆匆跑来:“夫人!桃李书院的人来报,说……小少爷不见了!”
此话一出,温音荣只觉天旋地转,她伸手撑住案几,脸色骤然一沉:“什么?小少爷不见了!好端端的在书院怎么会不见?”
“是啊。”那小厮冷汗直流,“书院的人已经在门口了。”
温音荣连忙出去,果然看见一个书童站在门外,脸色发白:“对不起,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