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直视沈怀川,“侯爷难道不该有所表示?”
沈怀川眉头紧锁:“你想要什么?”
“城东那间绸缎庄。”
“那铺子?”沈怀川面露诧异,“那铺子连年亏损,你要它做什么?”
“这就不劳侯爷费心了。”
沈怀川冷哼一声:“随你。”
不过半日,小厮便送来了房契。温音荣细细查验后,当即带着沈平去铺子里走了一趟,让掌柜重新认了主。次日一早,她便亲自将孩子送回了书院。
听到昌平侯府的人要来,夫子一大早就在门口候着,额角冷汗涔涔,对着温音荣连连拱手。
“温夫人,实在对不住啊!这次是我们书院疏于管理,没能仔细筛查探望学生的人,才让歹人钻了空子。都是我们的不是,给您和小公子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他说着,脸上的皱纹都皱成了一团,语气愧疚。
温音荣见状,反倒温声安抚:“夫子您别这样,那些坏人耍的手段防不胜防,他们冒用侯府的名义,您哪能轻易识破呢?”
她蹲下身,替沈平整理了一下衣领,孩子休息了几日,眼下的青影消了,小脸蛋又恢复了红润,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着夫子。
“平儿,快跟夫子进去念书吧,别耽误了功课。”
“哎,好嘞!”老夫子连忙应着,又对着温音荣深深鞠了一躬,“夫人宽宏大量,是学生们的福气。这几日小公子落下的功课,我一定亲自帮他补上,保证不耽误进度!”
沈平仰着小脸看了看母亲,见她点头,才牵着夫子的手往学堂走。
温音荣站在门口。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虽面上没说什么,却悄悄对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经此一劫,她哪里还敢大意?
早吩咐了府里的护卫,往后每日在书院附近暗中守着,务必护得孩子周全。
送完孩子,温音荣又来到了掌柜的铺子。掌柜早前已见过她,见她折返,连忙恭敬地上前迎接:“温夫人,不知您今日来有何吩咐?快请这边坐!”
“把近年的账册都拿出来吧。”
这铺子效益虽差,但掌柜为人还算踏实,听闻查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