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伯父大老远的来看你,你怎可如此无礼,要知道,侯爷最重孝道,你怎可做如此不义不孝之事。”
柳绵绵扶着丫鬟的手快步走来。
“柳夫人倒是管得宽。”温音荣抱臂看着她,“我温家的家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了?”
听见有人为自己撑腰,温父立刻挺直了腰板:“这位夫人说的极是,你是我的女儿,如今更是昌平侯夫人,我已经走投无路流落街头了,不过是找你帮衬五千两银子罢了,你为何又如此咄咄逼人。”
柳绵绵没想到居然是为了钱,她眉头微挑,转而拉住温父的胳膊:“伯父您别气。”
望着温音荣那张冷漠的面容,她故意拔高声音,“不过姐姐也真是的,伯父不过是想借点钱周转,你如今要回了嫁妆,那么好大一笔钱,又何故吝啬如此。”
“嫁妆?”温父眼睛一亮,像是狗嗅到了肉包子,指着温音荣贪婪道:“对!音荣,当初你的嫁妆就是我们温家拿出去的,如今温家有难,你赶紧把嫁妆都拿回来!”
“如今看我回了侯府,就想起女儿来了?就惦记起嫁妆了?”
温音荣笑得眉眼弯弯,语气却比腊月寒风更刺骨,“呵,我的嫁妆是母亲为我准备的,从小到大你便对我不闻不问,三年前我出了事,被千夫所指之时,您连一句信任都不给,亲手将我送进宁古塔,骂我是温家的耻辱,想要嫁妆,少做春秋大梦!”
她转向柳绵绵,眼神锐利如刀:“妹妹不是最讲孝道正义吗?不如你把自己的月钱拿出来给父亲?反正你怀了侯府的种,将来有的是荣华富贵,不差这点吧?”
柳绵绵脸色难看,下意识抚住小腹往后退了半步,那是自己的月钱,凭什么给她爹?
“姐姐可真是伶牙俐齿啊,伯父莫要生气,您既然大老远的从江南赶来,我们侯府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说完她看向身后的丫鬟,冷声说道,“你们几个去将芙蓉苑收拾出来,给温伯父先住下。”
温父这才找了台阶下,连忙跟着柳绵绵一心离开了,只是走到半路,还不忘回头瞪着温音荣,眸中一片愤恨。
温音荣站在原地,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后,才缓缓收回目光。她伸手揉了揉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