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北象限的永寂之海!”林晚秋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颤音,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全息地图上,十二万光年外的星区正被暗蓝色的“情感霜冻”如恶魔般吞噬着,“他们的母星冰棱星在三十年前启动了‘绝对理性计划’,所有生命体被植入神经冷凝芯片,如同被剪断翅膀的鸟儿,切断了痛觉与共情神经的连接。”
宋钱风驰电掣般调出医仙手札的残页,泛黄的光粒子犹如时光的沙粒般飘飘洒洒,其中若隐若现地浮现出模糊的记载:冰棱人的皮肤竟能分泌出天然的镇痛物质,那曾是他们文明中最为神圣的治疗仪式——母亲用掌心的霜晶为孩子退烧,恰似天使的羽翼轻轻拂过;两人以指尖相触传递勇气,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璀璨夺目。然而如今,那些闪烁着蓝光的霜晶脉络,却被机械冷凝液无情地冰封成了死亡的纹路,仿佛是生命的尽头,万籁俱寂。
时空缝合舱抵达之时,母舰的外壳仿若被一层百米厚的情感坚冰紧紧包裹,萧战廷的声呐扫描清晰地显示,舱内所有生物的“少商穴”反射波皆如笔直的线条般急速衰减。透过破冰视窗,宋钱惊异地发现医疗舱里的冰棱人伤员恰似被封存在琥珀中的昆虫,静静地蜷缩在透明的镇痛凝胶里,他们的喉结不由自主地颤动着,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只因声带早已被芯片判定为“低效情感器官”。
“他们正在用液氮冰封情感。”虎娃猛地指着光谱分析仪,冰棱人的基因链上,代表触碰记忆的“云门穴”区域凝结着细密的冰晶,仿佛将《伤寒论》深埋在无尽的永夜冰层之中,连问诊时的体温交换都被视作能量的浪费。
林晚秋将针灸铜人的热成像如天女散花般投射到冰层表面,当“手少阴心经”的光流如潺潺细流般渗入冰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