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盘起的长发……
傅斯迁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竟是用从他书房里找到的毛笔将头发盘起来的。
看来,该给她买几根簪子。
这念头竟不自觉地出现在他脑海。
今天她温婉优雅又极具内敛的模样与昨天截然不同,虽然昨日她妆容精致,婚纱奢华,却给人一种配不上那身衣服的感觉。
今天却让他觉得,不管多贵的衣服都配不上她。
裴清仪根本没注意傅斯迁眼底的欣赏,她脸色沉下来:“你还记得我昨日如何和你说的?”
她不传召,他便不能来。
傅斯迁明显也想起来了,周身气压瞬间降低!
这是他家!他凭什么不能来?
可就算他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裴清仪依然站得笔直,眼神凉凉地与他对视。
眼底并非带着愤怒。
而是身居高位者独有的失望。
给他宣判了死刑,仿佛他已经是个死人。
傅斯迁还从来都没被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一时间心头甚至有怒火窜起!
就在此时床上的傅廖廖开口了:“是我的错。”
他敏锐观察到两个大人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脊背发凉。
所以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开了口。
“我之前听人说,说阿姨是坏人。”
他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妈妈两个字。
“所以,我就拿刀不让她过来,她看我太激动,就让我冷静了一下。”
说的倒还委婉,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自尊心爆棚的时候,肯定不会主动承认被打。
傅斯迁看向他,表情有些错愕。
傅廖廖从小就是个炮仗脾气,怎么可能说出是他的错这种话?
昨天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连他都变了?
不过,既然有人主动递了台阶,傅斯迁便也不打算再怪裴清仪。
两人毕竟是夫妻,将关系闹得太僵,实在不妥。
“是我错怪你了。”他主动道。
可裴清仪却依旧冷冷凝视着他:“我未曾召你,你却主动过来,不该道歉吗?”
“你的孩子自己用刀切水果,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