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俩在一起,宋笃赫不禁有些好奇。
赵晨自开战以来,一直都跟自己一样,非常注重保存实力,轻易不肯踏入战场,便是今日,他负责的也是收集牲畜把守谷口,怎的跟程知节混在一起了。
赵晨看出了宋笃赫的疑惑,一边笑着走近,一边解释道:
“贤弟,我听说突厥收兵了,怕你这边有事,正想过来看看,恰好碰到宿国公也往这边来,就搭了个伙,一起过来了。”
程知节则是阴沉着脸,极不耐烦的皱着眉头说道:
“打了一天的仗,刚停下歇会,又让老子往这边跑,你们就不能过去一趟。”
话音刚落,就看见许金生也在此处,忙问道:
“老许,你在此作甚?”
许金生笑道:
“与将军一样,也是被房相叫过来的。”
程知节白了房玄龄一眼,径直走到茶台旁,找了凳子坐下,夹枪带棒的自怨自艾道:
“唉,没办法,老许,想开点,谁让咱们是武将呢,人家动动嘴,咱们跑断腿,这就是命,得认。”
房玄龄怒道:
“程老匹夫,休得胡说,老夫到武功后,只让你们来过这一趟,你不满意老夫,尽可言明,莫要冷嘲热讽。”
程知节一脸的不服气,他先翻了个极具鄙夷的白眼,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喝下去,又装模作样的捏了捏喉结,这才摇着头冲许金生叹息道:
“喊了一天,嗓子的冒烟了,吵不过人家咾。”
宋笃赫见情势不对,连忙上前打圆场:
“宿国公,莫要误会房相,是小侄有事找你们商量。”
程知节立楞着眼,打量了打量宋笃赫:
“你那意思,是你指挥着老子跑这趟的?”
宋笃赫陪笑道:
“指挥哪敢,是请,是请。对了宿国公,你们那边战况如何呀?”
程知节道:
“能如何,拼呗。”
说到此处,突然伸出食指,冲着赵晨连点了十数下,方才恨恨的说道:
“赵晨你狗东西,我以为宋家小子就够坏了,没想到呀没想到,你才是个最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