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此计甚妙,只是还需改动一下。若按此法,若我是灾民,肯定拖到最后再走,反正早晚都能领到路费,多吃一天就赚一天。
不如早走的有羊,晚了的没有,至于肉粥,也只灾民要走时才给他们喝一回,没走的,只给白粥就好。”
宋笃赫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横竖回去也是没吃的,春耕还早,晚走几天又耽误不了事
笑着道:
“赵大哥所言极是,是我欠考虑了。对了,程处默那腿怎么样了?”
赵晨道:
“只是骨折,没什么大碍,好好调养便可,只不过得老实一阵子了。”
宋笃赫面皮一红:
“倒是我对不起宿国公了,当时没多想,就把他儿子留在了这,害的人家摔成这样。”
突然想到,好似有家医院,膏药特别给力,粉碎性的骨折都能贴好,而且有三百多年历史了,效果口碑都杠杠的好。
若不然,给他弄点过来?
开口道:
“那个赵大哥,你别着急去接夕儿,我朋友那有种治骨头膏药,特别好用,想送给宿国公几贴,待明日去弄大米时,看看能不能一并弄回来,你接夕儿时,一并送过去。”
赵晨笑道:
“好好,兄弟你也不必自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宿国公国之宿将,位列朝堂,世袭罔替,萌及子孙,为国出力本就是应当应分的事。
沙场之上刀剑无眼,祸福难料,他岂会不知,既答应让儿子留下,便已做好了让他们为国尽忠的准备,又岂会因此怨恨贤弟。”
宋笃赫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好在我只是一介草民,不然的话,这次怕要被当成逃兵了。”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赵晨低着头,把宋笃赫的话反复咀嚼了好一会,才摇头晃脑满是感慨的说道:
“贤弟果然大才,一开口便是至理名言,如暮鼓晨钟,令人警悟,又如醍醐灌顶,发人深省,只不过和后面的连起来,为兄怎么听着有点变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