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苏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新翻泥土的气息。他身上的粗布短打沾着草屑,手中竹篮装满刚挖的桃树苗,\"医馆的老大夫说,这批金陵绯桃最是耐寒。\"他将斗篷披在她肩头,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腕间,\"昨夜又咳了?\"
楚昭宁笑着摇头,弯腰轻抚树苗嫩叶:\"不过是受了些凉。倒是你\"她突然转身,指尖点在他腰间,\"北疆旧伤发作时,别再瞒我。\"晨光穿过薄雾,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将发丝染成淡淡的金色。远处传来孩童的笑闹声,五个被收养的孤儿举着自制的风车跑来,最小的阿桃还沾着满嘴桂花酱。
\"苏大人!楚姐姐!\"虎头虎脑的阿虎晃着手里的信笺,\"裴大人的飞鸽又送信来了!\"
苏辰展开密信的瞬间,面色陡然凝重。西域王庭的火漆封印下,阿依娜的字迹潦草如血:\"玉玺之秘,尚有未尽之言血月图腾,实为破解百年诅咒的钥匙\"信笺边缘还残留着暗红指印,像是临终前的绝笔。
楚昭宁接过信笺的手微微发颤,七年前血月之夜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阿依娜癫狂的大笑、密室中碎裂的图腾、还有传国玉玺散发的诡异金光。她望向桃林深处新盖的竹楼,匾额上\"昭辰居\"三个大字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屋内飘出淡淡药香——那是她为苏辰熬制的续骨汤。
\"明日启程回京。\"她将信笺收入袖中,凤目望向北方,\"但在此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马车沿着蜿蜒山道前行,最终停在一座孤坟前。墓碑上刻着\"先帝之女 楚昭宁之母 安息于此\"。楚昭宁跪在坟前,献上亲手采摘的桂花,烛火在风中摇曳,映得她眼角湿润:\"母后,女儿终于明白了您临终前说的"江山比想象中沉重"。\"她取出贴身收藏的玉镯,那是母亲唯一的遗物,\"如今,女儿想换一种方式守护它。\"
当夜,竹楼内烛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