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山目光如炬,青筋暴起,浑身铁甲之下血气翻腾,几乎按捺不住:“这狗东西找死——”
他已半步踏出,手指已扣住刀柄,若非萧然未令,刀锋此刻已然出鞘。
萧然仍未动,只是望着萧崇业,神情冷静如水。
而陆之骞眉头紧皱,察觉到事情不妙,急忙翻身下马,行礼道:
“萧副将,此来不是兵谏,不是挑衅,乃是家事之议,萧王归宗——只求……”
“闭嘴!”萧崇业冷喝一声,目光一拧,“文人也敢管军务?我在龙隐关领兵三年,没被一个读书人指过鼻子!”
说罢,一鞭骤然挥出!
“啪!!”
鞭声破空,落在陆之骞左肩,衣裂血溅!
陆之骞踉跄后退,面色苍白,鲜血自肩头迅速浸透衣袍。
“先生!”书院弟子中一人惊呼,欲上前搀扶,却被萧崇业反手又是一鞭抽中面门!
“砰!”血洒半空!
那弟子顿时口鼻流血,倒地打滚!
“你们这些纸糊的酸儒,也配跟我萧家讲祖规?”
萧崇业高坐马上,居高临下,眼神中尽是鄙夷与狂妄,仿佛此地是他私门重地,而萧然一行,不过是贼寇来客。
不过,也对。
他本就是为“打脸”而来。
族中主战派有人授意,他也有意借此立威,让萧然知难而退,最好知耻而返,再不得寸进。
“你们不是要进门吗?”他咧嘴冷笑,鞭指城楼,“从你们头上轰下去,算不算进了?”
——
气氛已到临界!
火器营列阵后方,数名军士已抬手示警,眼中燃火。
书院弟子群情激奋,怒声四起:“你敢伤我先生!”
“狗仗人势!”
“谁准你动手的?!”
许文山已按刀欲动,身侧火器营营正低声请战:“殿下,只要一令,我可五息内打穿此人心口。”
萧然却终于伸手,一掌横拦许文山。
他的声音不高,却冷得让人心底泛寒:
“不急。”
“狗吠归狗,不碍人事。”
他抬眸,眼神从萧崇业的鞭尖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