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咳!咳!”辛辣灼热的液体如同火线,猛地灌入钱胜冰冷麻木的喉咙,呛得他剧烈咳嗽,眼泪鼻涕瞬间涌出!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从喉咙烧到胃里,驱散了一丝刺骨的寒意,也带来了短暂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清醒!
“忍着!”老头低喝一声,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又从褡裢里摸出几个用油纸包裹的小包,打开,里面是几种颜色各异、气味刺鼻的粉末和黏稠的黑色药膏。他撕开钱胜肩膀上那被血痂和煤灰黏住的、临时包扎的破布条,浑浊的眼睛凑近伤口仔细看了看,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手指沾着混合的粉末,极其精准地撒在血肉模糊的贯穿伤口上!
“嗤…”伤口接触到药粉,瞬间传来一阵钻心蚀骨般的剧痛!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过!钱胜身体猛地一抽,牙齿几乎咬碎!但紧接着,一股奇异的清凉感从剧痛深处蔓延开来,伴随着强烈的止血效果,伤口那缓慢渗出的鲜血竟然肉眼可见地止住了!
老头如法炮制,处理钱胜大腿外侧那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同样的剧痛,同样的清凉止血。他手法极其老道,力道精准,显然处理这种创伤经验极为丰富。最后,他用一种散发着浓烈松脂和硫磺气味的黑色黏稠药膏,厚厚地涂抹在伤口上,再用相对干净的、从褡裢里扯出的粗布条重新仔细包扎好。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快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做完这一切,老头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拿起水壶,自己灌了一大口烧刀子,长长吁了一口气,带着浓烈的酒气喷在钱胜脸上。
“暂时死不了。”老头的声音依旧嘶哑,看着钱胜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但拖久了,伤口烂掉,神仙也难救。”
钱胜感觉一股微弱的热力从胃里扩散开来,支撑着他残破的身体。剧痛依旧,但失血的眩晕感减轻了许多。他看着老头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用尽力气,嘶哑地问:“…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老头浑浊的眼珠在昏暗的光线下转动着,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再次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