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他他站在迎风处,不大声的话站在河岸边的杨小军根本就听不清楚。
“涛哥,才一小会儿的功夫就捞了六七条了。
你忙你的去,到时候我挑两条又大又肥的给我嫂子送过去。”
杨小军听到现如今的梁老板要买自己的鱼,脸上的笑容顿时又多了几分。
“行啊!!可别忘了!!”
梁金涛冲杨小军叮嘱一声,摆摆手,蹬着自行车驶上素有“天下黄河农民第一桥”的四十八军户乡吊桥。
杨小军看着渐渐远去的梁金涛的背影,双手在嘴边摆出喇叭状,大声地喊道:“涛哥,钱就算了。
麻烦您给我捎带着买一包五仁馅的点心,我妈爱吃那玩意。”
梁金涛听见了,心说这小子没有了杨铁锤影响,变得越来越孝顺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一只手,随意地挥了挥,表示听见了。
杨小军一直等到看不见梁金涛的影子了,这才转身往自己放抄网的地方走。
快要走到跟前了,他顿时就乐了。
说话的工夫,又有两条被如泥浆一般的黄河水“毒”晕翻着白肚的黄河鲤鱼浑浑噩噩地钻进了抄网里。
目测,每一条至少都有三斤左右。
梁金涛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到了四金龙乡供销社。
因为马上就要浇第二轮水,家里经济条件容许的都来供销社买化肥,要赶在浇地之前撒下去。
供销社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帮着从车上往下卸肥料老泰山赵泰宁。
梁金涛急忙把自行车靠树挺好,快步跑过去替换。
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退伍回来又种地又上班的,虽说身子骨还算硬朗,但毕竟奔六十的人了。
赵泰宁正要把一袋六十斤的化肥甩到自己肩膀上,不妨从后面伸出一双手轻轻地接了过去。
他扭头一看原来是女婿梁金涛。
“爸!您去歇着。”
梁金涛笑说着,两手提着化肥袋的两头,走了十多步就丢到木棚下面。
有两个稍微年轻一些的供销社员工负责往整齐里码放。
赵泰宁退到一旁掏出一根烟点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