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溪流在卵石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和淡淡的药气,令人心旷神怡。
故渊先生的茅庐便掩映在一片翠竹林后,简朴却不失雅致。
院中几畦药圃打理得井井有条,各种苟尚峰认得或不认得的草药长势喜人。
此刻,故渊先生正盘坐在茅庐前的石凳上,面前摆着一套古朴的茶具,袅袅的茶香与山谷中的草木清气融为一体。
他示意苟尚峰在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后生,你既对那白鲜皮的炮制之法如此执着,想必也是有所缘由。”
故渊先生提起紫砂小壶,为苟尚峰斟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茶汤色泽澄澈,入口微苦回甘,带着一股奇异的草木芬芳。
苟尚峰双手接过茶杯,恭敬地说道:“先生明鉴。小子斗胆,想向先生请教一二,看看能否寻回古法。”
故渊先生听完,呷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白鲜皮,其性本寒,能清热燥湿,祛风解毒。寻常药铺所售之品,多以酒炙、醋炒,以缓其寒性,或增其行散之力,此乃常法,不足为奇。”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了苟尚峰一眼:“然,上古医家,观天地之变,察万物之性,其炮制药石,往往不拘一格,常有神来之笔。所谓古法,并非一成不变的科条,而是顺应药性、天时、地利,乃至用药者体质的权变之道。”
苟尚峰听得是云里雾里,但还是努力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心中却在暗暗叫苦。
他面上不敢露出丝毫急躁,只是更加恭敬地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小子受教了。只是小子愚钝,不知先生可否具体指点一二,那品质特异的白鲜皮,若想尽显其效,当如何炮制为佳?”
故渊先生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他那点急功近利的小心思,却也没有点破,只是悠然说道:“万物皆有其灵,药石亦然。你所说的那批白鲜皮,既品质特异,想必其生长环境也非同寻常。若想尽显其效,便需寻得能与之相辅相成、激发其潜能之物共同炮制。”
他伸手指了指院中一株开着幽蓝色小花、形似蝴蝶的植物:“譬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