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千公里外的伦敦证券交易所,交易大厅的空气突然变得凝重。中央空调的出风口喷出白雾,在荧光屏的冷光下凝结成细小的冰晶。高级交易员马克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本应是股票代码的屏幕上,却诡异地浮现出螺旋状的rna序列。他感觉鼻腔一热,鲜血滴落在键盘上,晕染出诡异的猩红图案。\"卖出全部\"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喉间涌上腥甜的液体。突然,他的瞳孔扩散成诡异的十字形,皮肤下浮现出蓝色的脉络,就像被注入了液态的病毒。
他敲击键盘的力度越来越大,指骨与塑料按键碰撞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而他发出的交易指令,正以病毒传播的速度,在全球金融网络中扩散。监控屏幕上,道琼斯指数如自由落体般暴跌,电子屏上跳动的数字渐渐扭曲成病毒的基因图谱,交易大厅的大屏幕突然集体闪烁,投射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周围的交易员惊恐地发现,他们的交易终端开始渗出黑色黏液,电脑主机发出类似生物呼吸的嗡鸣,整个交易大厅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病毒培养皿。
此刻,厉墨寒站在迪拜塔顶层的全息监控室里,十二面环形屏幕将全球金融数据投射成流动的光河。当卫星画面切换到林疏月所在的隔离舱时,他手中的威士忌酒杯应声碎裂,琥珀色的液体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蜿蜒成血色的河流。破碎的玻璃上,用血写就的「安安」两个字已经开始干涸,字迹边缘蜷曲得如同烧焦的羽毛。而舱内的林疏月正被发光的病毒菌丝缠绕,那些幽蓝的脉络爬上她的脖颈、脸颊,宛如一张吞噬生命的网。
记忆中那个在樱花树下微笑的女孩,与眼前这个以命相搏的女人重叠,刺痛了他尘封已久的良心。\"启动痛苦能源反向灌注!\"厉墨寒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皮肤上留下月牙状的血痕。迪拜塔的灯光瞬间熄灭,整座城市陷入黑暗——这是他调用了全球三十七个金融数据中心的备用能源,用整个资本帝国的命脉换取的一次生命传输。痛苦能源顺着量子通道奔涌而去,经过三十七个中继卫星的接力,在林疏月的意识中炸开万千星火。
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却也知道这是厉墨寒的代价——每输送1的能量,就意味着他要承受一个被「蚀骨症」患者的全部痛苦。在痛苦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