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遇上常常拿火山烟叶来炫耀,叫别人抽他自己种的火山烟叶。
“老陈,你抽,你抽,我的也是火山烟!”覃犹德边喝牛停下,边放下犁。
一边从背后拿出烟筒杆,一边说:“老陈,要不抽我的烟,我这可是上等的火山烟?”
“覃师傅,你田地都不种,哪来的上等火山烟?”陈有贵狐疑地问,他可是每年冬天砍柴烧炭。
春天不烧炭了,把炭窑打烂,就着出炉的灰和炭窑土种上烟。
这才有上等的火山烟,覃犹德一年四季搞木工,既不种田地又不种地种山,哪来的火山烟?
也怪不着陈有贵问的了!
“噢,我是没种田地,可是有人给呀!去年从你那走了,给一家人做木工活,那家人给的,说是窑土烟,很香很纯,抽一口试试就知道了!”
“那我们换着抽!”陈有贵把自己的烟筒交到覃犹德的手上,再从覃犹德的手上拿过他的烟筒。
于是两个男人便席地坐在田基上,拿烟丝放烟锅里点火,互相分享抽起对方的烟来。
“嗯,这烟确实不错!”点火抽上烟,吐出一串烟雾后,陈有贵赞道。
“嗯,你这烟也不错。特别纯特别香,比之前在你家抽的那点火山烟还香还纯!”覃犹德拿上陈有贵的烟筒,掬烟丝装上烟,点火抽上一口说。
“那当然了,你去年给我做木工时抽的可是普通火山烟,这点可是炭窑里种出来的火山烟!”
点赞了一下自己的火山烟,陈有贵问:“覃师傅,你怎么想起改业种起田来了?”
“咳,春天活路少,坐空不如熬文,种两亩粮食来吃,免着去买人家的粮食吃呗!”
覃犹德再喷出一口烟问:“老陈,我记得你家不是有几亩地么?怎么想起租田来种,是因为去年建房亏损,想多种几块田来补的了?”
陈有贵是对门村人,却跨过河,种到思崖村的地界上。也怪不着覃犹德问的了。
“咳,一言难尽!我把祖上留下来的几亩田地都卖了,没田地种只能去贾财主那租田地来种的了。”
陈有贵长长叹一口气说,还骂他自己无能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