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程墨白想起了祖父临终时的话:\"墨白,程家的血不只是传承,更是责任\"
轰!
巨大的爆炸声震动整个宜兰镇。圣玛丽医院在冲天的火光中化为废墟,连同那些罪恶的实验数据和尚未释放的病毒一起,永远埋葬在了冰雪之下。
远处,赵蒙山和幸存的战士们看着这一幕,默默敬礼。他们知道,程墨白用生命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而在爆炸中心的地下实验室废墟里,一只沾满血迹的手突然从瓦砾中伸出,那手指的指甲已经变得漆黑尖锐,却在阳光下诡异地闪烁着一点红光
黑暗。无尽的黑暗。
程墨白感觉自己沉在深海底部,耳边是模糊的嗡鸣,仿佛隔着一层厚玻璃。他的肺部火烧般疼痛,却动弹不得。记忆碎片像浮冰一样在脑海中碰撞,爆炸、病毒、注射自己血液时冰凉的触感
\"咳——!\"
一口污血从喉咙里呛出,程墨白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扭曲变形的天花板,钢筋像死蛇一样垂挂下来。他正躺在圣玛丽实验室的废墟里,身上压着半截水泥板。
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程墨白试着动了动手指,水泥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竟被他轻松推开。他坐起身,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布满黑色血管,指甲变得尖锐漆黑。但更令他震惊的是自己的视野,黑暗中一切清晰如白昼,甚至能看清十米外一只老鼠的胡须颤动。
\"我怎么了变成了什么?\"程墨白的声音嘶哑得不似人声。
他摸向腰间,手枪还在。借着金属反光,程墨白看到自己的脸,苍白如纸,眼睛布满血丝,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但最可怕的是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露出一个近乎饥饿的表情。
身体深处涌起一股陌生的渴望,让程墨白不由自主地看向手腕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那里散发着甜美的血腥气,诱使他想要舔舐。
\"不!\"程墨白狠狠咬破舌尖,用疼痛对抗本能。他必须保持清醒,必须找到赵铁柱和其他幸存者。
废墟外传来零星的枪声和嚎叫。程墨白循声爬出瓦砾堆,发现自己动作敏捷得不可思议,轻轻一跃就跳上了三米高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