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军车队扬起的雪雾消散时,程墨白已不见踪影。只有雪地上几滴未干的血迹,和半页仍在燃烧的报告残片,证明这里曾有人进行过最后的抗争。而在三百米外的观察哨里,一个望远镜的镜片正反射着阳光,令人不寒而栗的是镜片后的眼睛,瞳孔是诡异的琥珀色。
民国三十四年八月九日,凌晨3时20分,旅顺口日军100部队和731部队联合实验基地外
程墨白将脸埋进冻土,粗糙的冰晶摩擦着他脸上精心伪装的冻疮膏,旅顺港的探照灯扫过悬崖边缘时,他屏住呼吸,灯光在冻疮膏的氧化锌成分上反射出与真实冻疮完全一致的光泽。三秒后,光束移向海面,照亮了正在进港的日军补给舰\"津轻丸\"号。
\"距离173米,风速每秒42米,湿度82。\"军统王牌特工林晚秋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比寒风更冷冽。她手腕上的浪琴表镜面已经拆解,改装后的测距仪指针微微颤动,\"b区通风口有两名守卫,左侧那个每三分钟会摸一次右腹,我赌五块大洋他藏着清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