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下人们都知道锦津脾气,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
锦津无处发泄,怒气便越积越盛,直到她看到沈世良院子的石榴树居然歪过他们家院子,锦津怒不可遏,将倾斜过来的石榴树砍得干干净净。
动静太大,沈家的下人看见,连忙禀报沈世良,沈世良惹不起锦津,想起她给自己安排妓女的事情,对今日砍树之事,能忍则忍,免得她无事又生非。
毕竟她敢想也敢做。
沈世良心里悬挂他的面粉厂,除了白天借探望詹森之机看看宜棠,他再无其他消遣。
秉烛夜读,是他作为工厂总机械师的自我修养。
无人打扰时,沈世良逐渐忘我,连窗外海棠果儿掉落,他也不曾分心。
牢房里,只得走廊墙上一盏烛火,宜棠盯着唯一光明的地方发呆,她还没有想到办法,也没有等到救援,恐惧和委屈正丝丝侵袭,咬着她的心。
门突然吱吖一声响,宜棠吓得一个激灵,直起背来。
果然,门外挤进一张她深恶痛绝的脸,就是那曹某,满嘴的金牙透着邪恶的光。
浮夸的笑容嵌在他脸上,肥肉荡荡,苍蝇在他脸上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宜棠死死盯着他。
曹某脸皮厚,笑道:“荣小姐,服个软,立刻就可以出去。”
“高床暖枕,华服美食,应有尽有。”
“滚。”
“看来荣小姐是没有想明白。”
曹某皮笑肉不笑,他看宜棠,就如砧板上的肉,他多的是女人,今夜也不例外,他要她一身傲骨全无才好玩呢。
“荣小姐好好想想,现在谁能救你。”
曹某拂袖而去。
推杯换盏,美人在怀,他才不寂寞,一群走狗谄媚,其中一只提醒,“先下手为强,别让沈家知道了,节外生枝,到手的肉丢了就不好了。”
“胆小!”另一走狗打断,“沈一章现在跟缩头乌龟没有二样。”
“当日你们还记得吧?报纸上说他们两兄弟争一个女人,那沈一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好几个报馆被他整得关门大吉。”
“如今沈世良跟他弟妹的绯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