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猛地转过头，眼中满是挣扎。
“那怎么办？”
沐云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那件被揉皱的衣裙，又迅速移开。
“只能穿上了，作为宗门圣子，如果不换上，还穿着杂役弟子的衣服出门，对宗门的形象不好。”
他的声音轻柔得近乎诱哄。
他说完，松开了握着苏青的手，指尖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瞬才收回。
沐云的面容平静如水，连睫毛都不曾颤动一下，仿佛一尊完美的雕像。
他进入心如止水的状态了。
他的呼吸均匀而缓慢，胸膛几乎没有起伏，眼神平静地注视着苏青，就像在看一件普通的物件，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这就让苏青无法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来，其实是他想看苏青穿上这件衣服。
听到这话，苏青咬了咬牙。
“这”
他低下头，视线先是落在自己脚上那双秀丽的鞋子上，鞋尖不自觉地在地上蹭了蹭。
接着又看向自己的胸口，似乎能透过胸口的布料，看到里面的肚兜。
他都穿上肚兜了，再穿上女装
苏青的耳尖微微发烫。
他的手指紧紧攥住那件女装，指节都泛起了青白色。
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眼神变得飘忽不定，在衣服和地面之间来回游移。
见到这一幕，沐云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袖口，将并不存在的褶皱抚平。
“师弟，宗门规矩就是如此，如今你是宗门的排面，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出面，但是你却穿着一身杂役弟子的服饰，这不合礼数。”
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听到这话，苏青攥紧了手上的衣服。
布料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金色的纹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的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却又在最后一刻松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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