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黎昭昭轻叱,姣好的眉目间是化不开的戾气。
张嬷嬷惊异,没想到许久未见的二小姐是这般性格,可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压下了心底的不悦关上门退了出去。
上一世她悲惨的一生就是从这个张嬷嬷身上开始的,太后病重,国师算出来需要槐月初一辰时生的女子离京祈福,恰好她正是这个生辰。
荣德帝为了感念黎家恩情,赐了父亲远阳候的爵位,封她为安阳县主,出京为太后祈福。
祈福五年,无论何时,她都未曾离开过苦寒的寺庙,终于熬到了太后病愈,荣德帝准许她回京。
卧龙寺离上京的路程很远,马车要走一日一夜才能到达。
正是这路上,她出事了,罪魁祸首就是张嬷嬷!
张嬷嬷命车夫在一处破庙中歇息,不曾想当夜破庙里面来了歹人,将她轻薄。
她骤然失了清白,不知为何这件事又被宣扬了出去,她还尚未赶到京城就已然成为了京城的笑话。
她的父亲为着侯府的名声,亲自在荣德帝面前承认她水性杨花,耐不住寺庙寂寞,回京路上与人鬼混。
她的母亲口口声声说她不配县主的位置,应该把县主之位过给从她身边养大的表小姐黎念娇,黎念娇德才兼备,是县主最好的人选。
她的兄长厌恶她,怒斥她不清白,与人无媒苟合。
最后她声名狼藉,侯府还不忘榨干她最后的价值,将她送给了荣德帝最宠爱的第二子宁王做妾。
可想而知妾是什么东西,大齐妾通买卖,她被训练成了傅玉书在官场笼络自己势力的玩物。
傅玉书……
黎昭昭的眉眼间掠过一丝恨意。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张嬷嬷回过头,看着黎昭昭依旧是寺中那副轻简的模样,并未换好衣裳,下意识的训斥。
“二小姐,您回京是风风光光回去的,怎能穿成这幅寒酸样子,没得让别人还认为咱们侯府苛待了你。”
“第二次!”
黎昭昭眉眼平淡,周身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张嬷嬷,这是你第二次忤逆我,若是再有一次,等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