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间处理干净。”
他停在门口,声音之中满是冰冷。
他甚至没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混乱,便转身离去。
守在门外的保镖们看着自家家主周身翻涌的黑紫色气息,脊背也瞬间绷成了直线。
似乎是察觉到了眼前之人的情绪不稳,他们躬身应命之时的呼吸都在下意识的放轻,
自家家主是个怎样的存在,他们比谁都清楚。
这种状态下的家主最好还是有多远躲多远。
书房厚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轰然闭合,隔绝了走廊之中此起彼伏但哪怕有意放轻的脚步。
楼温扯开了领口的纽扣,随手将沾了鲜血的外套甩在了一旁的垃圾篓中。
他一点也不喜欢血。
但有些时候,又不得不与这种东西打起交道。
价值七位数的西装外套就这般被人毫不珍惜的丢在垃圾桶中。
却依然无法平息眼前之人汹涌波动着的情绪。
书桌上摊开的文件被窗外灌进的风雨掀起,密密麻麻的字迹在他眼中渐渐模糊,成了那幼童最后颤抖的哭腔。
那是他的弟弟……
那是他所以为的最不可能对他有任何不利心思的弟弟。
他甚至仅仅只有五岁。
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是楼温亲自所取。
一个从始至终连名字都未曾给予的母亲,一道根本就不知道是否能够承担得起的庞大力量……
就真的能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叛离他的身边吗……
他不相信。
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云欢很喜欢楼乐。
说明楼乐,应该不是什么没有良心的坏小孩。
可为什么会这样?
买凶杀兄……
楼乐……这真的是一个五岁半的孩子能做的出来的事情吗?
不对……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开口。
“安排一下,我要见白疏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