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炊饼 —— 刚出炉的芝麻炊饼嘞!\" 门外传来小贩拖长尾音的吆喝,混着麦香的热气从门缝钻进房内。石破天轻叹一声,知道此刻唯有主动打探方能稍减焦虑。他将断剑插入腰带,外罩一袭青布长衫,刻意压低的斗笠遮住半张脸,像极了寻常江湖客的打扮。跨出客栈时,檐角铜铃随风轻响,仿佛在提醒他江湖行路的凶险。
小镇主街已被晨光铺满,青石板路上蒸腾着晨起的湿气。挑夫的扁担吱呀作响,卖花姑娘的竹篮里,茉莉与胭脂的香气交织,却掩不住石破天鼻中萦绕的血腥回忆。他混在赶集的人流中,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张陌生面孔,直到前方十字路口的喧嚣吸引了注意 —— 十丈外的枣木摊位前围满人群,中央站着个穿靛青短打的汉子,正举着漆黑令牌向众人摇晃,袖口露出的刺青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列位看官!\" 汉子的铜锣敲得山响,\"瞧见这玄铁令没有?当年长乐帮威震江湖,靠的就是这小小令牌!不管您是走镖的、开店的,只要将这宝贝往腰间一挂,黑道白道见了都得尊称一声 " 爷"!\" 他忽然压低声音,故作神秘,\"不瞒各位,这可是我家老太爷当年从长乐帮分舵偷出来的模子,整整三十年才仿出这批真品 ——\"
\"真有这么神?\" 挤在前排的老猎户摩挲着令牌,\"我咋听说玄铁令是玄铁铸造,刀枪不入?\" 汉子闻言立刻掏出铁锤,重重砸在摊位令牌上,只听 \"当\" 的一声脆响,令牌表面竟真没留下痕迹:\"老丈您看!普通凡铁能有这等硬度?实不相瞒,上个月城西张镖头带着这令牌走蜀道,连青龙寨的人都没敢动他!\"
石破天在旁冷眼观察,发现令牌落地时竟有细微凹痕,且汉子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