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耀身为他的兄长，在兄弟二人之中占主导位置，此刻不在蔚县，那就只有两处地方。
一是延州靖江府，二是百周城。
容小小偏向百周城，首先于耀是个谋士，自然要在主子身边。
其次，上辈子于尡能贵为侯爵，说明兄弟俩在皇甫辉那里的信任绝不算少，还有什么比一开始就跟着他的人更得他信任。
若真如此……
容小小眸光闪过什么，一闪而逝。
容小小看着杭一为，开口问道：“于耀是不是不在蔚县？”
杭一为立刻回答道：“是，于县令……”
杭一为突然感觉身上一寒，心思百转间立刻改口道：“于耀确实不在蔚县。”
身上寒意减少，杭一为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于耀在三个月前就不在蔚县了，蔚县现如今都由于尡做主。”
“于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十名百姓，取代了原来的衙役，在蔚县作威作福。”
“微臣人卑言轻，说话无用，更累的族人备受牵连。”
“于尡抓走了微臣的父母以及嫡子，威胁微臣对蔚县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微臣无法只能听命，微臣有负朝廷重托，微臣惭愧。”
容小小敲了敲桌面，那脆击声响在杭一为的耳畔，好似他的心脏跳动声。
“继续。”
冷淡的声音传来，杭一为松了口气。
“于耀和于尡在谋算什么，微臣虽然不知，但自于耀出任蔚县县令以来，蔚县人口失踪案频发，累计失踪人口达到四百二十六人。”
“微臣曾经向锦州知府反应过此事，结果被锦州知府一力压下，微臣还被于耀于尡兄弟警告一番，父母嫡子也是在那时候被抓做了人质。”
说到此处，杭一为痛哭流涕，面上的表情多了几分真切。
“若不是这几年朝廷四下严查，整顿府衙，恐怕微臣早就如同行尸走肉，指不定哪一天就因病致仕了。”
所以，他一天都不敢休值，每天都要去监察司附近走走。
他不知道监察司有没有于耀的人，大概率是有的，可他只能赌，赌监察司不光只有于耀的人。
容小小轻笑。
监察司，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