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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过后,三只落汤鸡身上的衣裳已经微微晾干,赵山河竹篓中的鱼儿也已经满当当的了。
三人围在篝火旁烤火吃鱼。
宁尘与杜胜二人吃相简直叫人不忍直视。
杜胜吃的满嘴流油,硬生生给自己吃成了一花猫脸。
胸前油点密密麻麻的,还掺杂着些许肉渣。
宁尘也好不到哪里去,狼吞虎咽的。
若不是这种鱼刺少,他二人肯定会受罪不少。
相比之下,赵山河的吃相便显得文雅很多。
此时日头微微西行,落日余晖,微风拂过,火堆残炭忽明忽暗,烟雾升腾。
几位垮篮老妇,走过石桥,经宁尘三人身旁路过。
眼中满是鄙夷。
赵山河本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天天在地里刨食儿,早就习惯了这种眼神,面露平静。
宁尘是个没心没肺的主。
红袍少年认理,只认死理儿。
别人如何看我,将我看成什么样,那是别人的事,与我宁尘何干。
我宁尘如何做,做什么样的人,是我宁尘的事,别人管不着。
所以红袍少年只是埋头吃鱼。
唯独平时大大咧咧的杜胜反应最为强烈,放下手中烤鱼欲要起身争执。
好在有宁尘拦着,杜胜才没有去逞那口舌之快。
见状,那几位老妇也不赶路了,坐在离宁尘三人不远处的大石头上歇脚,闲聊。
口中满是阴阳怪气之话。
“多亏了这石桥啊,不然咱出城都是个事儿。”
“谁说不是啊,进进出出的,可给咱省了不少麻烦呢。”
“这还得多谢白老爷啊,白老爷人心善,心里惦念着咱穷人。”
“不像别人,有钱是有钱,就是抠里吧嗦,只知道往自己怀里扒银子,一点儿也不顾咱穷人的死活。”
杜胜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恶狠狠地盯着那几个老妇。
只要不是傻子就都听得出来,那老妇口中的“别人”,就是杜胜的爹和宁尘的爷爷。
宁尘一脚踢在杜胜小腿,这一脚不轻不重,力道刚好。“干啥?
宁尘依旧埋头吃鱼,冷冷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