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宁容钧、顾木生与杜渭北商议后,还是决定要放炮仗。
这终究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好随便落下。
况且放炮仗能够安抚人心,能使建桥更顺利些。
再说了,宁府出钱出力,不就是为了挣个美名。不管说什么,今儿都得让宁府把面子挣足了。
都得让豫都城百姓心里头明白,这座桥是宁府出钱造的。
如此一来,点炮仗这个活儿自然就落到了宁尘的头上。
宁尘一身红袍,头戴雪白抹额,缓缓登台,在众人注视下,点燃炮仗。
在噼里啪啦,连续不断的炮仗声中大喊道:“礼成!”
台下众人拍手叫好,宁尘向台下看去,带头拍手叫好之人,竟是昨日故意作死的任老爷。
但今日一看,任老爷俨然成了宁府的头号狗腿子。
……
豫都城城南,学塾后院竹林。
一少年身穿一袭胜雪白衣,端坐于凉亭之中,手拈棋子,正在缓缓打谱。
石桌之上,棋盘之外,还放有一泛黄棋谱。
棋谱名为,攻守易形。
落款,方寸。
顾木生寻着林间小道,来到凉亭内,坐到白衣少年对面。
白衣少年心思全在棋盘之上,没有抬头,没有问好,没有行礼。
心无旁骛。
顾木生似乎早就习惯了白衣少年的作风,毫不挑理。满眼宠溺,眼中再无他物,全是自己的这位得意学生。
他坐在白衣少年对面,手持黑子,缓缓落子。
白衣少年一边落子,一边开口问道:“先生忙完了?”
“忙完了,还算顺利。”
白衣少年开口又问道:“先生唤我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哦?”
白衣少年微笑道:“昨日散学之时,先生特地将我留下,为我讲述了菩提祖师为大圣传道授业的故事。”
“讲完故事后,先生又特意提到,今日忙完祭祀之事后想要下棋。”
“这难道不是先生在提醒我,今日先生忙完事之后想与我手谈一局吗?”
顾木生眼中欣赏更加浓郁。
二人落子不停,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