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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北市的秋天并不凉。
    尤其是在城市的夹缝中,潮湿的楼缝、滴水的空调外机、横七竖八的电线和满是油烟的小吃摊,把空气熏得沉闷而油腻。
    我租住在城中村一间逼仄的小屋里,三十块一天,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朝走廊的铁门。屋里放着一张行军床、一盏裸灯、一张桌子,还有一个早已坏掉、但房东死活不愿换的风扇。
    每天晚上,我睡在床上,听着墙对面邻居的打呼声,像隔着一层纸糊的世界。
    但我觉得踏实。
    我已经有地方住了,还有一口饭吃。我是从寺里出来的,苦一点算什么?
    阿宝时不时会带我去“看看人间”。
    什么叫“人间”呢?在他嘴里,那是夜市后的摊贩争地盘,是酒吧后门的追债,是超市仓库边喝散装酒的工人兄弟,还有睡在楼梯间的外卖骑手。
    “净空,你得适应这里。”阿宝站在台阶上,看着满街的喧闹,“这才是真实的世间。”
    我不说话。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
    “你不是说你找人吗?”阿宝忽然问我。
    我点头。
    “找一个女的,对吧?”
    我又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就你现在这样,人家会认得你?就算认得,会喜欢你?”
    我没回答。
    不是不敢,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天晚上,阿宝带我去了一个叫“金泰市场”的地方。他说那里有活干,是市中心最大的物流场,白天卸货,晚上清仓,需要力气活的人。
    我去了。
    找了个工头,说愿意干,不怕脏不怕累。
    他看了看我,说:“行是行,就是没证啊。”
    “我可以先干,试试?”
    他犹豫了一下:“那你试半天,能搬就留下。”
    我点点头。
    那一下午,我搬了八车货,每车四十箱矿泉水,一箱十八瓶,每瓶五百毫升。
    我从没干过这种活儿,搬到第六车时手掌已经磨破,汗水混着血,粘在纸箱上。但我咬着牙没吭一声。
    工头是个戴金链的胖子,晚上给我发了五十块钱,还给我买了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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