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不着地”的坐姿,是“编号遭系统标红”;
如果一个人入睡时双手交叉于胸前,那意味着“此人已无意返回”。
“疯者之间,靠这些小小的行为沟通。”
“你要把‘疯’变成一种语言。”
我低声问:“那你们曾经说过什么?”
他望着我,回答:
“疯者之间,只说一件事——我记得你。”
第五天,我终于背会了疯人基本“步伐密码”。
第六天,我能跟马舌一起用眼神确认“墙后的编号是谁”。
第七天,吴秋叶对我点头,说:“你疯得可以了。”
我心头一震。
我知道,这意味着他们开始信任我了。
他们相信我不是“来查疯”的,也不是“新型卧底”,更不是“妄图解救疯者的救世主”。
我只是疯子。
一个,想要疯下去的疯子。
第八天晚上,我被邀请参与“编号回忆仪式”。
这仪式很简单,但又极其震撼。
每位疯者,跪坐一排,闭眼不语。
一人念出一串编号,其他人就将其画在纸上。
纸张只有十秒展示时间,随后全部烧毁。
每一张纸上,都画着图形,不是人名,不是事件,不是字。
而是疯者用“图符”记下的一个“已死之人”。
仪式结束后,郑天柱悄悄说:
“我们没有名字。”
“但我们记得名字的人。”
“编号是外界给我们的绳索。”
“我们把绳索,变成了——墓志铭。”
“疯者语,就是写在绳索上的刻痕。”
我开始明白:疯人语法,是记忆对抗系统擦除的唯一方式。
系统可以删除文本,可以修改表格,可以销毁档案。
但它没法识别疯者画的图、疯者走的步、疯者的呼吸频率、脚步落点。
它没法删掉一种“非理性”的语言系统。
所以疯人语法,成了疯者之间最后的互认方式。
当有人在风口边走过,一顿三步、轻点墙面、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