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满脸懊恼,责怪着自己每天就是思虑下流之事,心猿意马魂不守舍,如今好了,闯下祸事了!
许安连忙下床,在一旁翻箱倒柜。
使劲寻摸了一通后,摸出了仅余的几粒散碎银子后,陷入了苦笑。
“就这点银子,只够去西街门口买俩烧饼。”
许安知道自己穷,但没想到穷得如此彻底。
他犹记得自己来京前父老乡亲凑足了一锭纹银给自己用作路费。
一路上各种开销,到了临安还要宴请前辈同乡,各种应酬下来,自己就只剩下了这点散碎银两。
虽然进了国子监,成为了监生,在校舍吃穿用度生活、学杂一应费用全免,每月还可以领取固定钱粮补贴。
但临安作为大盛王都,万邦来朝,大街小巷商贾云集,人潮涌动,其繁华程度若称天下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这样的地方物价是不低的。
国子监每月发的那点补贴,初看很多,但实际用起来还不够塞牙缝的。
光上月,许安常年穿的儒袍被勾破了个洞,去附近街坊找做针线的缝补,就花了他二钱碎银,即便有国子监发的补贴也让他入不敷出。
许安一时间心里有些难受,惶惶而不可终日。
忐忑不安地想象着店家发现他弄碎了前朝花瓶后,面目狰狞地向其讨要赔偿的种种场面。
“这是什么?”
就在许安各种懊悔、难过的当口,他却瞥到了花瓶的碎片中,有一物明显与周围满地的碎瓷片不相宜。
“咦?”许安俯身拾起来。
是一个小巧古朴的卷轴。
羊皮质感的纸张包裹着沧桑的木质轴干,相接处用蜡密封得严严实实,卷轴中间还有金属卡件固定。
“看来,这卷轴应该还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