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惯例,根基尚浅、未结丹的天才弟子都会留在总庭精心培养,待结丹后才会被分派到界理院、皇庭司或玄守狱这些要地历练任职。如今不过筑基之境就轻易派出,若有闪失,岂非白白损折我庭未来栋梁?”
他语气诚恳,眉宇间流露出真切的担忧,显然是真心在为那些年轻修士的安危考虑。
“玉不琢不成器。修真界若大乱,玄守庭又能护他们几时?”甄太平目光深远,“总庭里的那两位天命候选人,也皆下放历练去。”
“这”玉衡首座面露难色,“李玄穹为我们之人,尚可如此,那刑壮壮是冥界托付我们代为培养若有差池”
“自当一视同仁。”甄太平语气不容置疑,“地藏既将此子交由我玄守庭来培养,自不可厚此薄彼。”
……
许安坐在古朴的案几前,案上堆满了各类医典药谱,他正皱眉专注地翻阅着一幅摊开的灵草图谱。
三日来,许安读得废寝忘食,连胳膊生长的阵阵痛痒都抛之脑后。
整座道主殿格外宁静,无一访客踏足。
许安并不知晓,玉衡首座早已下令,这五日内谢绝一切拜访。
许安全然不知外界变化,只是一心专研典籍,尤其是《千草经》,已被他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确保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心。
他曾尝试用拓印方式将内容记录,却发现不知何种禁制限制,拓印之法完全失效,只得用最笨的办法——死记硬背。
“道友如此痴迷这千草经,可是精通于医药或炼丹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