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皇庭司之人?”许安试探道。
中年儒士眼中笑意更深:“非也。在下与皇庭司确有些渊源,但并非其中一员。”
许安将信将疑,又问:“敢问阁下在朝中是何职位?”
“不过是个小吏罢了。”中年儒士轻描淡写道,“倒是你,从国子监监生到修士,这般转变不易,必有奇遇。”
许安含糊道:“侥幸得遇明师指点,有幸踏入修行之路。”
中年儒士不再追问,转而指着许安断臂处新生的手掌:“看来道友来此是为了疗伤,你这手臂恢复得不错。”
许安这才注意到,原本如婴儿大小的手掌已长得有七八分大了。
隐约间能看出五指轮廓,筋脉血管也已隐现其下,想必再有两日便能恢复如初。
“信愿之力用以治疗真是不可思议,多亏玉衡道主手段不凡。”许安由衷感慨道。
中年儒士微微颔首,看了看殿外,告辞道:“时候不早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说罢,他就往殿外走去。
“阁下之前就在这殿内?”许安心生疑惑,他这几日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也大致知道这几日除了自己和玉衡道主,并没有其他人在。
他只当这中年儒生是刚刚才进的道主殿,只是因自己读书太过投入才一时没有察觉对方进来。
却没想,对方是原本就在这殿里,而此刻正要离开。
许安再次疑道:“道友应当不是来疗伤的吧?毕竟道友看上去并无大碍。”
中年儒士脚步略顿,未回头却缓声道:“有些伤,不在肉身,而在心神;有些疾,不见形迹,却最为致命;有些病,常时不显,直至变异方才显露。在下与道友一样,皆是为疗伤而来。”
这语气平淡,话中却透着几分深意,让许安不由皱眉。
“不打扰道友读书了,有缘再会。”中年儒士留下这句话,衣袖轻拂,身影便消失在殿门之外。
许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疑窦丛生。
这位看似普通的中年儒士,言谈举止间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度,也不知是何许人也?
又是受了何种伤势需在此寻求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