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时和母亲流落街头被花家的人哄骗走;十五岁他终于忍不住用双手结束了花家门主的生命为母亲报了仇…
这些记忆被一道银色的光芒温柔地包裹着,如同春日的溪流,抚平了其中的伤痛与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花琼楼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破庙斑驳的屋顶,晨光从瓦片的缝隙中漏下来,形成一道道光柱,尘埃在其中翩跹起舞。
然后是趴在他胸口、毛发黯淡的小狐狸。平安见他醒来,立刻抬起头,眼中闪过欣喜的光芒,但随即又虚弱地垂下脑袋,小爪子无力地搭在他胸前。
“平安”花琼楼声音嘶哑,颤抖着伸手抚摸小狐狸的头。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痕,想必是昨晚被水晶反噬时留下的。
平安轻轻点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那舌头温热而粗糙,带着小动物特有的温柔。
“为什么?要救我?”他轻声问,手指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平安的毛发。那曾经光亮的毛发如今泛着枯黄,让他心头一紧。
小狐狸只是用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睛望着他,目光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它轻轻蹭了蹭花琼楼的手心,像是在说:“因为是你。”
花琼楼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想起自己带着平安逃亡的初衷——不过是为了利用它充当人质,而现在
“对不起”他将小狐狸轻轻搂入怀中,脸颊贴着它柔软的毛发,一滴温热的液体悄然滑落,没入平安的毛发中消失不见。
接下来的日子,花琼楼一边养伤,一边照顾同样虚弱的平安。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醒来时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享受小狐狸蜷缩在他怀中的温暖。
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花琼楼从噩梦中惊醒。
梦中,他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地牢,听着母亲被折磨的惨叫声却无能为力。他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衣衫。
一双温暖的小爪子按在他的手上。平安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担忧地望着他。
“没事只是做了个梦。”花琼楼勉强笑了笑,伸手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