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听着,”他蹲下身,严肃地看着小狐狸,“我会引开他们,你趁机逃走。”
平安激烈地摇头,咬住他的衣袖不放。
“不行!”花琼楼声音低沉,“他们抓到我会立刻处死,而你”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士兵的喊声:“这边!有脚印!”
花琼楼脸色骤变,迅速抱起平安躲到神像后。“来不及了,”他急促地说,“记住,找机会逃”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花琼楼背靠着一棵古松,胸膛剧烈起伏,他们一路殊死搏斗被追赶至此。
“前面是断崖。”花琼楼声音嘶哑,目光扫过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
崖边云雾缭绕,如同张着巨口的凶兽。“东岳国的影卫擅长合围之术,我们被算计了。”
平安突然竖起耳朵,琥珀色的瞳孔骤缩。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铠甲碰撞的清脆声响。
火把的光亮如同毒蛇的信子,在林中若隐若现。
“三十人,不,至少五十人。”花琼楼握紧手中的青锋剑,指节发白。
剑身上的血槽已经积满了暗红色的血垢。“是东岳国最精锐的黑鳞卫。”
小狐狸咬住他的裤脚,拼命往后拽。花琼楼蹲下身,轻轻抚摸它颤抖的脊背。
平安的毛发不再如初见时那般光泽柔顺,而是干枯如秋草——这是连续为他疗伤的后遗症。
“听着,”花琼楼声音低沉,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符咒,“这是最后一张遁地符,能送你到十里外的安全地带。”
平安猛地摇头,死死咬住他的衣袖不放,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哀鸣。
花琼楼突然笑了。他伸手捏了捏小狐狸的耳尖,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傻东西,跟着我只会一起死。”
黑鳞卫的包围圈正在缩小。花琼楼能清晰地听见铠甲摩擦的声音,还有弓弩上弦的咯吱声。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粗暴地揪住平安的后颈。
“你以为我为什么带着你?”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眼中寒光凛冽:
“不过是因为你能做个合格的人质,摆脱被围捕的困境罢了,现在你灵力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