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割地赔款,索要我朝重臣?痴心妄想!此乃对我大辽皇帝及举国臣民的莫大羞辱!朕,断然拒绝!”
“其四,宋国无端陈兵边境,断绝商旅,停输岁币,已率先背弃澶渊盟约!限尔等即刻退兵,恢复榷场,补足岁币,并向朕上表谢罪!否则……”
耶律洪基停顿了一下,眼中杀机毕露,一字一句地说道:
“勿谓言之不预!朕的百万铁骑,定当踏破汴梁,让尔等追悔莫及!让他赵顼,莫要自误!”
“臣等遵旨!”殿内群臣齐声应和,主战派气势高昂,主和派也暂时噤声。
耶律洪基疲惫地挥挥手:“都退下吧!耶律仁先,萧阿速留下!”
群臣鱼贯而出,殿内只剩下皇帝和两位重臣。
耶律洪基盯着耶律仁先,语气森然:“仁先,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大同府那边,给朕收拾干净!那个姜媛……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场仗,只许胜,不许败!若再有差池,或战事不利……新账旧账,朕与你一并清算!”
“臣……明白!谢陛下!”耶律仁先重重叩首,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他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乃至家族荣耀,都已系于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之上。
他必须赢,也必须让姜媛这个祸根彻底消失。
风雪依旧肆虐,辽国的战争机器,在皇帝的盛怒和重臣的赌注中,也开始隆隆启动。
两位巨人的碰撞,已不可避免。
耶律洪基派出的使者,带着充满威胁的国书,踏上了南下的风雪之路。
大同府,耶律仁先别苑
炉火在精铜兽炉中噼啪作响,暖意融融,却驱不散姜媛眉宇间凝结的寒意。
她纤细的手指捻着刚刚由心腹死士呈上的密报,薄薄的纸笺仿佛有千钧重。
“呵……”一声极轻的叹息逸出唇瓣,消散在温暖的空气中,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和……意外。
“宋朝……赵顼……黄忠嗣……”她低声呢喃着这几个名字,
“竟如此刚硬?为了一个漕司,一个郡马,一个市井出身的皇亲,不惜赌上国运,直接掀了桌子?
这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