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谔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戈铁马之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报效朝廷,建功立业,就在此刻!
让党项人看看,我西军的刀,还利不利!我大宋的西陲,是不是他们能惦记的!”
“谨遵帅令!”姚兕及众将齐声怒吼,声震屋瓦。
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凝重,但更燃烧着熊熊的战意与自豪。
黄忠嗣在河北的奇迹战绩,如同一剂强心针,激发了整个西军的血性和斗志。
“都去准备!滚!”种谔大手一挥。
将领们鱼贯而出,签押房内只剩下种谔和姚兕。
姚兕看着老上司眼中尚未平息的火焰,低声道:“种帅,西夏人这次……真会动?”
种谔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西夏兴庆府的位置,冷笑道:“西夏人的反复还需要讲么?
但凡黄忠嗣北边露出颓势,你看他们会不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咬一口!”
他转身,目光锐利如鹰:“所以,我们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
必须打得比以往更硬,守得比铁桶更牢!让梁乙埋知道,敢伸手,就剁了他的爪子!
河北那边,黄小子打他的大同府,西北这边,就由我们替他把门看死了!谁也别想打扰他!”
“传令各军,”种谔最后补充道,语气斩钉截铁,“自今日起,枕戈待旦,睁眼睡觉!
西线无战事则罢,若有战——只许胜,不许败!务必让黄忠嗣,无后顾之忧!”
风卷着黄土,掠过延安府坚固的城楼。
西军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在皇帝严旨和黄忠嗣河北大捷的刺激下,轰然启动,锋利的刀口,森然对准了西北方向那片广袤而充满敌意的土地。
一场无声的较量,已在边境线上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