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窃喜,以为能利用这个机会,让地界崩塌,然而下方的轮组却自行分成对称的结构,一侧上移,一侧下降,较之先前的规模变小了一半,齿轮运转的速度也相对加快了。
吴期被这一幕刺激的目瞪口呆。
看来一个地方的运转,秉承着自有的法则与规律,哪怕外界干扰,意外崩塌后,仍是自行修补。
想到这里,吴期更是觉得林行可悲,恐怕林行都不知道他守了百年的工具,有没有他都一样。
吴期回忆起对林行的咄咄相逼,他窃喜且自信,看来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万事万物,自有一套法则运行。
不过这个办法也证实了,吴期的计划行不通。
原地不动,向来不是他的处事态度,这个法子不行,那就换一个。
吴期干脆盘腿坐在石头上,里界万江千水相互交织,他眼眸瞬间一亮,如果他能抵御住瀑布的寒气,是不是可以顺着水势游出去。
想到这里,吴期探出脚尖,大拇指接触水面的那一刻,他被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水未免寒气太重了,还没等他游出去,恐怕早被冻死了。
一阵冥思苦想,吴期顿感无力。这里能利用的工具着实有限,而且冷意攀升,再过不久他没准真要被交代到这儿了。
正当他一筹莫展,千里渊哗啦哗啦增强了瀑布的水流,溅起的浪花直接将吴期拍进水里。入水的那刻,吴期的四肢百骸立即被水凉侵入,骨头缝里也难抵这种酸痛。
他立即探头浮出水面,以标准的蛙泳姿势,寻找上岸的机会。
忽地千里渊如同窗帘一般,瀑布向两侧撩开,吴期仰着脖子抬头看到,沈慕梨身处暗夜,虚弱的胸膛起伏,只怕性命不保。
他当即伸出手臂,下意识大喊,“沈慕梨!”
下一秒巨浪来袭,把吴期裹成虾丸扔进水幕。
沈慕梨坐在一把弹椅上,她忘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几次挣脱,也无法离开这椅子半寸。
这把椅子跟果冻似的,又如弹簧一般,她仿佛坐在非牛顿流体上,她态度强硬,椅子比她还坚硬,而她不做挣扎,打算靠着椅背一直这样下去,椅面却如融化的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