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冯国隆的眼睛微微湿润。
刚刚洗好衣服王桂兰,正要将铁盆端起,一抬头看见了门口站着望向自己的儿子,儿子的眼睛红彤彤的,这让王桂兰微微一愣。
“咋了二?是不是妈洗衣服声太大了。吵到你了?”
听到母亲的声音,冯国隆回过神来。赶忙回答道:“没有,没有,妈我睡好了。”
“那你眼睛咋那么红呢。好像还有眼泪呢。”王桂兰问道。
“没事,没事妈,这几天护秋晚上有蚊子,睡的不太好。”冯国隆回答道。
接着一指门口的三八大盖问道,“妈这枪哪来的?”
“你李大爷送来的,说是有人昨晚上看见熊瞎子了。咱家那个老挂管轰熊瞎子也不赶趟啊。怕你出啥事。”王桂兰指着东厢房里屋上挂着的挂管老猎枪。
冯家的挂管猎枪就是挂了一条步枪枪管的自制猎枪。还是去年冯国隆参加村里民兵队时候花了五十块钱在别村买的。虽然威力不小,但枪管内磨损严重,准头差了不少,而且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打一枪换一下子弹。老猎人倒也还行,用习惯了能快上不少。但在冯国隆手里就不行了。
而这把三八大盖,前世一直在冯国隆手里,直到后来开始收缴民间枪械,才被公安收了上去。
冯国隆拿起枪,感受着那熟悉的感觉,拉动枪栓,端枪上脸。举着枪在院子里瞄了瞄。用年轻的身体找了找感觉。
前世就是这把枪,冯国隆用的如臂使指,虽然因为腿瘸,不敢照量野猪熊瞎子等凶猛的、会顶着枪声进攻人的猛兽。但是狍子,梅花鹿等温顺的野物也打了不少。
前世教他打猎的师傅王朝阳说过,打猎开枪就是一个感觉,可能你瞄了半天都打不准,那种玄乎的感觉一上来,随手一枪就能打中。而这种感觉有很大原因是因为人与枪的契合程度。
“妈,他们在哪看着的熊瞎子。”
冯国隆对着倒水回来的王桂兰问道。
尽管他知道在哪,也知道多大的熊瞎子,还是问了一句。
因为前世,就是这头熊瞎子,被另一个护秋人张二宝,在冯国隆跟他换班后往家里走时,刚走出不远,看到地头对面的山坡上一个大黑瞎子正慢慢悠悠的背对着他在那撸圆枣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