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科长三十出头,三十出头,听了范母的诉说,他皱了皱眉说:“你们母子真是法盲,一个贵州姑娘,她会千里迢迢平白无故地嫁到你家?你家是养殖大户?你儿子是国家干部?”
范母摇了摇头。
谢科长敲了敲办公桌,说:“这就对嘛,王梦兰百分之百是被买来的。”
“来、来相亲的时候,没人绑她手脚,她是自愿的。”
“手脚是没绑,可有人威胁她。”
“是、是谁威胁她?
谢科长挥了下手,说:“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
范母想起了闵书记的法子,试探着说:“谢、谢科长,我、我能见见王梦兰吗?”
谢科长说:“见不到了,她已经被遣送回原籍。”
“什么?”范母一阵哀嚎,“我可怜的儿啊——”
“嚎什么嚎!”谢科长敲着办公桌,大声提醒。
范母担心得罪谢科长,急忙用手捂住嘴巴,不发出声响。过了好一会,她才止住哭泣。
谢科长很不耐烦,挥手要范母出去。
范母不敢停留,只得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办公室。
举债凑来520块钱,招来的不是儿媳妇,而是儿子的牢狱之灾,范母真想不通。回到家后,她一病不起。好在还有两个女儿轮流照顾,一条老命才没有丢掉。等身体稍微好一点,她又连着去了三次谢科长办公室,替儿子求情。可每次,她不是吃闭门羹,就是被赶了出去。
到第四次,青山区人民公社传达室的工作人员认出了她,便再也不让她进了。
八月上旬的一天下午,天空里挂着太阳,很是炎热。范母拖着病体,躺在床上。三伢子本身有残疾,又坏了名声,这辈子肯定打定了单身,我怎么对得起他爹啊!想到儿子的事,范母不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砰砰——”正愁闷中,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是不是女儿回了?范母挣扎着起身,打开门。
“娘,我、我回来了!”门外,王梦兰怯生生地站着。
冷不丁看到王梦兰,范母惊了一大跳,她稳了稳神,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
王梦兰说:“您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