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居然这样,很出乎王梦兰的意外。她似乎理解了范秋生的难受,去灶屋拿了几根还燃着的柴火。然后,她将那些脏衣服放在柴火上面。很快,脏衣服冒着烟,渐渐地燃烧起来。
隐隐地,范秋生感觉有火光。他抬起头,见自己的脏衣服正燃烧着,发着大大的火光。
这是旺火吗?她会旺夫吗?看着火光,看着王梦兰,范秋生忽地想到这个问题,默默地离开,进了他做梦都想进的新房。
王梦兰跟着进来,点亮里面的煤油灯。
在昏黄的灯光下,床上整整齐齐地折叠着一床红色的新被单。王梦兰过去,将被子铺开。
她想干什么?范秋生一边琢磨,一边搬凳子。
王梦兰脱去外套,露出里面的无袖衣服,雪白的胳膊露了出来。范秋生一回头,猛地看到这个情景,喉头一阵干涩。
见范秋生色色地看着自己,王梦兰一阵羞涩,急忙吹灭了灯。
她是在暗示我吗?范秋生又咽了下干涩的喉咙,琢磨着王梦兰的心思。不过,他不敢乱动。
“还不睡?”黑暗中,王梦兰娇嗔了一声。
这声娇嗔,带有无限诱惑,可以击穿男人的一切防线。更何况,范秋生根本没有防线。他嗯了一声,摸索着上了床。
完事后,范秋生搂着王梦兰,悄声说:“梦兰,一年之内,我要给你三机。”
三机,就是录音机、缝纫机、电视机。在1983年,那绝对是朝前消费,一般人家想都不敢想。
王梦兰自然也当是宽心话,呢喃着说:“秋哥,睡吧,明天还有事呢。”
本来,范秋生还想说三年内建一栋红砖瓦房。见王梦兰没听的兴致,他也没了兴致,只得睡觉。
次日醒来,范秋生发现天已经大亮,太阳都射进房间了。他一骨碌起床,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不过,身边没人。衣服整整齐齐地码在床头,他抓起衣服,快速穿上。
娘和梦兰好像不在家,范秋生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回应。不过,桌子上摆着饭菜。她们干什么去了?范秋生很是纳闷。
吃完饭,娘和梦兰还没回来,范秋生决定去水泥厂找活干,挣点生活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