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吵架,是因为这个。
1983年敢去深圳闯的男人,绝对是叫脑壳。莫名地,范秋生有想认识这个男人的冲动。
原想要大干一场的生意,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结束了。只可惜,这样的机会仅此一次。带着遗憾,夫妻俩离开白铁皮店,找吃饭的地方。
小新马路的尽头便是工农旅社,吃饭住宿都管。
入口处,有一块小黑板,上面标着菜名菜价:肉片豆腐055元,辣椒炒肉095元,过油肉15元……
看到菜单,王梦兰马上咋舌,说太贵了,赶紧走。
范秋生扯住她,安慰道:“媳妇,累了一天,犒劳犒劳一下是应该的,敢花钱才能挣大钱。”
听范秋生这么说,王梦兰才勉强坐下,叮嘱说:“秋哥,别点贵的,将就一餐就行了。”
“好呢。”
范秋生叫来服务员,点了一份青椒炒肉,一份熘肝尖,一份蕹菜(空心菜),一碗海带汤,五两白米饭。
“青椒炒肉九毛五,熘肝尖六毛五,蕹菜1毛八,海带汤1毛,五两米饭1毛五,总共二块零三。”
二块零三,相当于20个大个鸡蛋的买价了。
王梦兰一阵心疼,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数了二块零三,交给服务员。
很快,饭菜到了餐桌上。
范秋生夹了一筷子熘肝尖,塞进嘴里。刚一嚼,他便觉得味道好极了,绝不亚于五星酒店的。他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吃完饭,范秋生便去服务台,说:“请问,两个人住一晚,多少钱?”
服务员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她瞅了一眼范秋生,说:“哪两个人?”
范秋生指了指还在吃饭的王梦兰。
女人马上警觉起来,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夫妻啊。”
“夫妻?”阿姨似乎不相信,“结婚证呢?”
范秋生还没来得及和王梦兰打结婚证,支吾着说:“大、大婶,我们来城里办事,没想到要在城里住一晚,没、没带结婚证。”
“没结婚证,不能住一个房间。”
新婚夜,范秋生睡在柴房,